沿小桥寻寻又觅觅
这些年,不少人抱怨“小鸟天堂的鸟越来越少了”。那些白色的、灰色的、黑色的小鸟究竟去哪里了?此时的小鸟天堂一片寂静,正当我们担心计划要落空时,一个坐在河堤栏杆上休息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,“晚上7点左右,去观鸟桥,那里可以看到小鸟。”
我们沿着河堤走向观鸟桥。数百米的长堤,我们遇到不少散步的游人,有一家老小,也有手牵着手的情侣。在大榕树的边上,生长着一片小榕树,水位下降一点点,路出了一片滩涂。一只白色鸟正在边上浅水里踱步,它慢腾腾地走走停停,长喙时而钻入水中,仿佛一个富有经验的渔翁。
天气不是很好,太阳很快坠入西边厚厚的云层后面,一转眼就不见了。三三两两白色的、灰色的、黑色的小鸟从那片小榕树丛里飞起来。一对年轻的情侣并排坐在观鸟桥的台阶上,小声地交谈。这里的鸟还不够多。不过,虽然附近就有圩镇,但这里的水依然保持了清澈和干净,我们站在桥上,依稀可见一群群手指般细长的小鱼游来游去。
难道这就是巴金笔下的小鸟天堂?我们并不甘心,决定继续前行。走了大约20多米,突然停下。对面有10多株小榕树围成一个圈,面对我们有一个缺口,就是这个缺口让我们看到了惊喜的一幕。大约数百只白色鸟栖息在榕树上,仿佛落下了一层雪。偶尔有三五只突然起飞,升空,盘旋,不到一分钟又缓缓降落在树丛里。
人聒噪鸟儿懒得理
还有多少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?我们决定捉弄这些鸟儿,于是很响地拍着手掌,大声地喊叫。数百只白色鸟儿从树叶间飞出来,它们在空中盘旋,有的甚至朝我们飞来,就在我们头顶五六米的地方又折回去,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我们。这一片滩涂上长满了许多小榕树和竹子,那些白色的、灰色的、黑色的鸟就从那里面飞出来,成百上千,起起落落,仿佛这里是一个繁忙的国际机场。
我们听到了附近游客的惊叫。“快看,那边好多鸟啊!”一个年轻女人欣喜的声音。很多人都知道观鸟桥是最佳观鸟地点,或许他们也因此不会再往前走,也不会发现这些隐藏在树林深处的数不清的鸟。10多分钟后,刚才漫天飞舞的鸟儿又都落下了,隐藏在暮色里、绿色里。当我们故技重施,但任凭拍疼了手掌,喊破了嗓子,它们都无动于衷,只是叽叽喳喳在树丛中讨论不停,并不理会我们。
月亮出来了。那些黑色鸟出现了。一队小鸟恰好从我们头顶飞过,排成“人”字形,掠过那轮弯月。晚上7时,天色越来越暗,月亮时而隐藏在云层中,时而又突然现身。乌鸦出来了,在空中急速地飞过,呱呱地叫着。游人们都走了,那片小榕树里的白色鸟也渐渐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