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有关部门投入2000多万无,对小鸟天堂景区进行了扩建、改造、现已完工并对外开放,于是,我在一个金秋时节的傍晚重游了小鸟天堂。
小鸟天堂坐落在新会区近效的天马村,村里有条小河叫天马河,河的中央有一个占地10亩的小岛,岛上被一棵覆盖面积达15亩的大榕树所覆盖。这棵大榕树,便是人们所说的小鸟天堂。
据传300多年前,小鸟天堂只是一处四面环水的泥墩。后来,泥墩小长了一棵小榕树,榕树长大后,树干上又长了许多低垂的气根,气根着地后便长成新的树干,就这样年复一年,生生不息,这棵榕树便长成一棵由无数树干组成的,分不清主干的大榕树。由于榕树周围被套河水包围,附近又是水网地带,最适合小鸟栖息,因而引来了不少鸟。鸟多了,人们便把这泥墩叫作雀墩。上一世纪三十年代,文学大师巴金到天马村游玩,回去后写了一篇散文叫《鸟的天堂》,从此,雀墩便被改称为小鸟天堂。由于巴金的影响力以及小鸟天堂独特的自然景观,小鸟天堂很快成为新会的一个著名的风景区,不少中外游客慕名而来。
那天来到小鸟天堂,只见景区南面的入口处新建了一个大广场,广场上种上了各种名目的树木,也建了草坪,塑像和停车场。景区的建设,确实优化了旅游环境。那天我在广场上稍作浏览,便很快跨过门楼,径直走过几百米长的新畏设的大道,向着天马列河岸走去。
站在河的北岸,只见一只只象母鸡般大小的鸟儿在大榕树的顶端上扑扑地跳着、盘旋着,时而发出呱呱的叫声。我们在河岸上倘佯了一会,忽见数以百计的小鸟从绔颠上飞出来。盘旋了一会之后,又成群结队地向远方飞去。过了一会,又见从远而近飞来了一大群小鸟,它们在大榕树的上空盘旋了一会之后,便钻进了榕树里头去了。群岛的一出一进,把小鸟天堂弄得非常热闹,见此情景,游人无不欢呼雀跃。据专家们考察分析,小鸟天堂主要栖息两种鹭鸟,一种是灰鹭(俗称夜游),另一种叫白鹭。灰鹭晚出早归,白鹭早出晚归,因此,一早一晚,便出现了数以百计的鹭鸟交替飞进飞出的“百鸟归巢”和“百鸟出巢”的壮观场面。
当然,游小鸟天堂,可以站在河岸上,凭栏仰望“一行白鹭上青天”的壮观场面;也可以登上观鸟楼远眺榕树的全貌和鹭鸟在树颠上嬉戏、盘旋的情景;但划着小船环岛而游,更是一种与鸟同乐,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游赏方式。
这次我坐的是一只摇橹的小船。船上除了船工外,还有一名来自新会沙田区的民歌手,咿呀的橹声,以及在河面上飘荡着的民歌声,给游客平添了几分水乡的情调和旅游的乐趣。
小船载着我们在大榕树的跟前经过,然后向着河的东面而去。原来,小鸟天堂近年来已分别在大榕树的北面和东北面建了两个小岛,使榕岛与村落,田野拉开了距离,又增加了小鸟的栖息之所。小船先在大榕树东北面的小岛绕行。这小岛的面积近百亩,岛上长的大多数是数米高的竹。我们就叫它做竹岛吧。这时,只见一只只鹭鸟正站在弯弯的竹枝上休憩,偶尔也听到岛上传出来阵阵呱呱的鸟鸣声。船工说,岛上挖了两个水塘,放养了小鱼,加上竹林低矮,稠密,不少鹭鸟都喜欢在这里栖息。这里的小鸟确实很多,怪不得不少游客说大榕树的鸟儿少了,却原来是小鸟栖息的地方增多了,小船很快来到了竹岛的北面,这里是一条新开的与田野相隔开的水道。继续前行,便是另一个新开的紧靠着大榕树北面的小岛。船工说,这个小岛有30亩,岛上种植的全是小榕树,大家叫它“搁脚岛”。看来,搁脚岛既与大榕树隔开,又与天马村民的住宅相分离,确实是鹭鸟又一理想的栖息之所。
小船穿过连接搁脚岛之间的桥洞,便把我们带回天马河水道。回望这三个小岛,看到小鸟赖以生存的地方得到了改善、扩大,我甚惑欣慰。特别是天马村人,几百年来为了保护小鸟,确实作出了种种不懈的努力。过去,他们把大榕树当作神树,把鹭鸟当作神鸟,认为这是天赐给天马人的神物,因而形成了一条带有封建色彩的祖训;谁碰了神鸟,谁就惹祸。解放后的几十年来,他们又制定了各种乡规民约,对榕树及小鸟加以严格的何护,几百年来,不管经历过什么样的风风雨雨,天马人者能与鹭鸟友好相处,并把榕岛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,近年来,有关方面又组织专家学者前来考察论证,提出了种种保护小鸟在堂这一生态环境的办法和方案。小岛天堂是幸运的,天马人也是幸运的。正如田汉在1962年游小鸟天堂时写下的诗句中所说的:“历难经灾从不犯,人间毕竟有天堂”。
暮云四合,登上岸来。我忽然想到,鹭鸟们离开了小鸟天堂到外头觅食,是否也会像在天马村一样得到应有的保护?鹭鸟们在小鸟在堂优越环境里民长,是否会渐渐的失去自我生存的能力,失去了天性,而最终成为天马人圈养的“村禽”?我的担心恐龙怕并非多余。我继而又想,只有全社会都来爱护小鸟,小鸟天堂才能成为真正的鸟的天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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